“于是他们收拾行囊,离开克罗地亚,其中大多数人会投奔某个初创企业加速器,如果他们抵达美国,那么他们可以实现他们的目标。” 扬·伊列克无奈地表示。
正如扬·伊列克所言,克罗地亚已经诞生出诸多有前途的初创项目,包括生产电动超级跑车的里马克汽车公司(Rimac Automobili);在2014年世界创业大赛(World Startup Competition)上夺冠的农场智能云管理软件提供商Agrivi;农场云端管理服务提供商Farmeron以及母婴智能可穿戴产品生产商Bellabeat。但是现在,这些公司都搬到了美国。
业内人士指出,美国市场拥有一个重要的差异化优势,就是欧盟市场呈现的分裂状况。在欧洲,一个企业对企业(B2B)项目想要用本土员工来覆盖整个欧盟,就需设立足足28个办事处,而且面对的税收制度和法规各不相同。
而另一方面,欧洲大陆的风险投资行业也是四分五裂。风投企业只能帮助本土的初创企业,而美国的那些风投则不同,他们在一个大一统的美国市场里扶持着一系列初创企业。
“在克罗地亚,我们没有任何当地的风投基金。”伊列克表示,“最接近我们的是斯洛文尼亚风投基金——RSG资本(RSG Capital)。就他们在种子和A轮融资中投资的金额而言,他们高于欧盟平均水平。但他们只能涵盖几个最令人感兴趣的项目,而这些项目最终也迁往美国。”
除此以外,欧洲普遍推行高税收高福利政策,在欧洲办企业需要支付高税收和人力成本,业内人士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削弱了欧洲的竞争力,抑制了创新和创业活力。
以法国为例,那些看似对创业有利的公共机构服务过程复杂、冗杂且不稳定。在相关机构提交创业申请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这些机构始终质疑创业者的目标、计划、资金问题等。而且法国的规章制度和税务大环境对创业者们来说很不稳定。比如,法国总统奥朗德上台仅一年后,增值税的相关规定就更改了4次。
而安德鲁·杰罗萨此前所提及的官僚主义也是影响创业环境的一大弊端。在法国,大企业集团和中小企业处在两个世界,他们之间缺少交流、缺乏合作。这样的“脱节”根源于社会:大集团的老板们通常从法国公共职能部门直接空降进企业,出任领导层,而中小企业的老板们基本都是白手起家的实干家。
对于这种“脱节”,业内专家指出会导致了两个直接后果:首先,大集团和新企业间人员往来甚少。然而事实表明,成功的创业公司都收纳了一名或几名从大集团里出来的员工甚至是整个部门。这也在情理之中。大集团的工作人员无论在技术上还是管理上都有丰富的经验,同时他们有一定的资金可以用在创业领域里,而之前在大集团中可能受制于企业优先发展战略而无法一展拳脚。
而第二个直接后果是,大集团很少或根本不会收购新创业的企业。不过一般情况下被大集团收购的创业公司也会由此得到新雇主的技术、技艺。不过在法国收购创业企业的公司没有工业买主,特别是在技术领域。因为像阿尔斯通这样的技术大集团越来越少,他们的决策中心不再设在法国。这种“脱节”让创业企业付出高昂代价。
冒险意识正在崛起
好在,一些欧洲大学毕业生已经认识到,老牌企业的饭碗未必比一家手游公司的“馒头”金贵,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成功拿下天使投资、开始创业,已经开始有人愿意放弃铁饭碗“冒险”了。而一些欧洲国家也正在逐步摆脱这种保守的“反创业思想”。
云数据公司Compass从全球1.1万家创业公司搜集数据,并对200 名企业家进行了采访,再结合其他第三方数据,汇总出了创业生态最佳的全球城市排名。尽管不出意料前20有一半的上榜地区来自美国和加拿大,但欧洲大陆中的伦敦、柏林、巴黎、莫斯科、阿姆斯特丹5 座城市也在其中。并且,单看创业环境增长指出,柏林为10,是增长速度最快的城市。
然而,考虑到创业氛围、人才基础、资本基础等因素,短时间内美国硅谷的地位仍是难以撼动的。
硅谷开启了科技创业的大门,车库创业迸发出的创造力点燃了全球创业者的创造力,从而将硅谷打造成了一个科技创业的圣坛。 然而,硅谷之所以经历了那么多年依然是创业者的圣地,那正是因为它也在不断地随着市场需求而改变,最初的模式已然成为历史。
专业人士指出,城市化是创业社区的一个大趋势,城市里有着更充足的资本、更丰富的资源、更大的市场,是创业公司成长的理想之地。如今,越来越多的创业公司开始迅速地离开乡镇地区,更加紧密地围绕在大城市周围。就连硅谷本身也意识到,以大城市为核心的“多中心创业生态”正在全球酝酿发酵,硅谷附近的创业公司,也开始向旧金山市中心转移。但这对于伦敦、柏林、巴黎等金融中心城市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罗马并非一天建成,欧洲和硅谷投资环境和规模的差异缩小,还需要国民、政府、企业,乃至教育机构多方面的配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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